【排球少年乙女 / 黑尾铁朗】献给你,谢谢你。(生贺文)

* 文中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原唱 中岛美嘉

* 英文歌词引用來自 a whole new world。感觉真的很常看到这首歌出现在高中的班际音乐比赛。

* 结果还是没赶上死线(#

* 大学黑尾来接你下班了(不是


阿黑生日快熱 ( 心

 

 

01.

 

「接下来,为各位带来最后一首歌。」你垂下视线,仍旧有些不习惯接受众人的注视,「我也曾想过一了百了(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余光看见Live house的门被推开,你深知此刻唯有那个人,才会即便姗姗来迟时已是最后的曲目,仍然坚持走入观众席中。

 

「这首歌,献给我最重要的朋友。」

高大的身影半倚在门边,嘴角的弧度隐在昏昧的灯光中。

虽然台上的你看不真切,却笃定的看着他--黑尾铁朗。

 

02.

 

「听着有点让人感动啊--最重要的朋友什么的。」回家路上,黑尾铁朗提着你的吉他,咧嘴一笑。

你一缩脖子,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又没人说是你。」

「你这么说就让人有点伤心了哪。」他伸手将你松垮的围巾拢好,「我可是训练一结束就赶过来了。」

「本来时间就赶不上,做什么非要来......又不是只有这一场可以看。」你的声音闷在围巾里头,仍然被敏锐的黑尾铁朗捕捉到了。

「你说什么?」

「......谢谢。」即便已经认识多年,当黑尾瞇起眼睛凑过来审视你的时候,你还是会怕的立刻顺从。

「乖孩子。」他笑出声来,白色的雾气从唇齿间逸散,「乖孩子呢,是有奖励的哦。」猝不及防的,他将你放在口袋中取暖的手拉了出来,冬日的冷空气还来不及攀附你微凉的手,他温暖的大掌已经整个包覆过来,在你掌心放了一块巧克力,又迅速的把你的手塞回口袋中。

整个过程快的让你反应不及,肌肤相触过的地方却还是骤然一片麻痒,如同一碗入喉的热汤,顺着血管一路向体内滚烫蔓延。

 

你低下头,任由浏海遮住双眼。

黑尾铁朗神色如常,唯独耳尖染着惹眼的绯色--大概是冻的吧。

 

你收紧拳头,方方正正的巧克力块硌在掌心,微微生疼。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心跳忽然一阵躁动,响如擂鼓。

你轻轻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

「黑尾,生日快乐。」

 

始终看着你的他似乎没有料到你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愣了愣,而后失笑。

「这么突然?都不用铺陈一下或者来点惊喜,让我感动的痛哭流涕什么的吗?」

 

你默然。其实这句话酝酿很久了。

酝酿很久的,也不止这句话。

 

03.

 

体育馆后的那块草皮,是你最钟爱的去处。即便是门窗紧闭,也能清晰的透过水泥墙传出来的吆喝声、击球声还有咚咚作响地跺在木质地板上的奔跑声如同坚实的屏障。

即便如此,你仍然是谨慎地千挑万选,才看中了器材室外的这块草皮。器材室在练习时间中本就不太会有人造访,即便有人,被场内的练习声干扰,大约也无法从那扇小的可怜的气窗听到什么声音。

 

因此每到了社团时间,你总是小心翼翼地独自溜到这个人烟罕至的地方,将背靠在墙上,左顾右盼地确定没有人以后,才敢开口小声歌唱。

唱给自己听,如同跟自己对话,在孤寂的学校生活中拥抱自己。

 

屋檐落下的阴影如同一个温暖的怀抱,你望着明暗交界如此清晰,心头便十分安定。微风拂过,柔韧的小草轻轻摆动,似一个个陶醉的听众。

 

「哟!」一颗从天而降的排球吓得你全身猛然一缩,一颗脑袋从墙边冒出来,「这不是唱得挺好嘛。」你认得这个人,同班的黑尾铁朗,排球部......也就是这个体育馆的使用者。

你匆匆道歉,埋头就要逃离现场,却被他伸手一拦--肌肉坚实的手臂一沉,直接挡在你的眼前。

「明明唱得很好,为什么上学期比赛的时候,说你不会唱呢?」他问,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

你知道他在说什么。

上学期的班际音乐剧比赛,班导师听说你从小学开始学习声乐,兴致勃勃的推荐你担任女独唱一职,而你,面对同学们骤然集中的目光--

就像现在这样,揪着校服下襬的指节用力到泛白,垂着眼,嗫嚅道,「......我不会。」

 

你不是真的不会,也并非讨厌上台,只不过,每当站在舞台上,面对观众如炬的目光,总是会有几句话如影随形,鬼魅一样的轻轻震动你的鼓膜:

「这家伙唱得什么东西,美声?美声唱法也太搞笑了吧哈哈哈哈--」

我又不是总这么唱歌,这是学习的一环--

「咬字好奇怪,好像外国人在学日文一样哦!」

只不过是咬重一点,比较好发声啊--

「嘴形也张太大了吧好滑稽,有够土。」

这、这是因为共鸣--

同侪们开始夸张的模仿你唱歌的模样,然后哄笑成一团。而你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卡在咽喉,上下进退不得。

 

你知道他们不是针对你,大概,也没什么恶意。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唱不出来了。不过,只要沉默,那些恼人的声音便不会出现,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黑尾铁朗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如同一颗扣杀而下的排球,强硬的闯入你的视野。

 

04.

 

不知道是否出于一种恶趣味,或者好奇,又或者纯粹是练习之余的一种自娱自乐,他开始强硬的加入草皮唱歌时间。无论你提早到或者晚到,他总是能堵到你。

后来你干脆不唱了,草皮也不去了,专注于当一个归宅部部员。

 

英文课上,不算熟悉的隔壁同学忽然递来一个修正带。

你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又看看那个同学。对方打了个手势,示意你把它拆开,里头是一张随手撕下来的便条纸。

--最近,不去体育馆了?  黑尾

你没理会他,随手将空的修正带放在桌前。

 

不过俗话说的好,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你被黑尾堵在一个没什么人经过的角落。

 

No one totell us, "No"

Or where togo

Or say we'reonly dreaming*

 

他轻声哼了一小段,令你头皮发麻,「这是你那天唱得没错吧?音乐剧比赛的使用曲目?」

你戒备的看着他,不发一语,只觉得这个自说自话、不请自来的家伙真的很烦人。

「就当作是我看不下去有的人浪费自己的才能吧。」他这一回没有用手挡住你的去路,只不过大大咧咧站在路中央,近乎无耻的用高大的身材堵住你的去路,「明明是一首魔法一样的歌,明明有奇迹一样的嗓子,为什么选择逃避呢?」

 

你故作镇定,「黑尾君,上课钟要响了。」

他却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姿态,「你唱两句我就让你过。」

「借过。」

「你唱两句。」

「快上课了。」

「两句而已,很快。」

「会迟到的。」

「跑回教室用不了多久。」

「在走廊上奔跑会被风纪委员骂哦。」

「所以你现在就唱的话,我们等一下就不需要跑啊。」

 

当然,最后,你还是唱了,小声的连楼梯间的回音也留不住你的声音。

黑尾铁朗却一脸满意的让路了。

而后开始魔鬼一样的压迫你,在无人的楼梯间唱、在体育馆后头唱、在回家的路上唱、在音乐课分组练习的时候唱--你完全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练排球之余还能分出这么多精神关注同班同学的精神健康的。

 

等到你回过神来,已经不是班上孤僻的独行侠,和同学们偶尔能说得上话,一些能谈论「女子话题」的朋友,虽然还是有点抗拒当众唱歌,不过倒是能在朋友面前开口了。

 

「打排球快乐吗?」你曾经这么问黑尾。

刚练完球的他推着自行车,笑的很畅快,「你唱歌快乐吗?」

「......还行吧。」

他叹了口气,「还是一样不坦率。」神情却突然变得十分正经,「不过,你唱歌时的表情,看起来很幸福。」

 

明明是不到一秒钟的一句话,你却记忆至今。当时的夜风多凉、路灯昏黄明灭都已经随时间在脑海中残缺,唯独那一刻的黑尾铁朗,鲜明如初。

或许这也是你最后选择就读音乐系,又成为乐团主唱的缘故吧。

 

I'm like ashooting star, I've come so far

I can't goback to where I used to be

 

05.

黑尾铁朗其实挺爱操心的。你一向这么认为。

要不是他当初偷听你唱歌(他本人坚决否认,绝对是光明正大的),你们俩可能直到高中毕业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事实上,他强行认识妳以后,也大多是他在单方面与你互动。

与你分享他认为适合你唱的歌;上课偷偷传纸条抱怨老师怎么还不去买顶假发;问你要不要来看排球队打比赛,甚至还游说你放弃归宅部,来排球队当经理做音驹的吉祥物--当然,你拒绝了。

为此错失了早早认识孤爪研磨的机会,你后来十分惋惜,直觉告诉你,你们俩应该能相处得不错。

 

后来见你不反抗--其实只是消极应对,希望他把沉默当作拒绝自己离开,还你一片清静--于是变本加厉。

班级晨跑时如果你比他早到,早早跑完早早在树荫下休息,他会喊你一声,然后将外套扔过来,「帮我顾一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午餐时间如果你独自在位置上用餐,他会强硬的拿一罐调味乳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换一块你饭盒里头的甜口玉子烧。

你的抽屉里被他塞了一套护腕,美其名曰要有同学爱,因为他的置物柜已经满了,放不下。

 

这一对护腕都放不下,你的置物柜是有多满?塞满什么东西?颜色书刊吗?

当时在心里这么吐槽的你完全没有意识到,黑尾的靠近已经成为日常的一部分,不知不觉,你们就熟稔起来。

 

06.

 

感谢?亲近?爱慕?

除了一句生日快乐,讷于言辞的你想不到还能说什么了,才准备了这么一首歌,放在演出的最后送给他。

本来以为他赶不上了......

 

「生日快乐。」你稍稍拉下围巾,字字清晰,用尽平生勇气,直视他的双眼,「黑尾铁朗。」

他脚步一顿,「还有吗?」

「嗯?」你把巧克力的包装剥开,掰下一半塞入口中,另外一半递给他「什么?」

「没有别的要说吗?」

他停下脚步,使你不得不跟着站住,四目相接。

 

月晖皎皎,前后无人,你感觉黑尾铁朗停在这里,像是高中时老师示意你上台解一道很重要很重要的题。

 

「没有......吧?」你率先在对视中败下阵来,避开他犀利的眼神,睫毛因不安而颤动。

黑尾铁朗叹了口气,迈开大步朝你走来。

 

手中的那半块巧克力被他倾身叼起。你还来不及思考他越线的行径究竟是为何,唇间便感受到一丝甜味。后腰被牢牢的扣住,力道坚实的像是高中时那堵器材室外的墙。

 

有个低沉的嗓音响起,「你还真的......对任何事情都要我催着才能学会积极啊。」

 

问:明天的演出,最后一首歌,能不能......不只是献给最重要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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