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是的我終於更新了連載。
這幾天思考了許多,一會兒大概會發個與更新速度有關的小文章吧。
今天也是愛著閱讀這些故事的妳們的小青蛙 ( 比心
/ 03 ( 点我前往 ) 选项统计 /
成为话题中心的狐妖究竟是真是假?毕雯珺的避而不谈又隐藏了什么?踏出师门的第一天,信息量就超出妳的预期,面对这么多选择,妳的选择是──
一、半夜去毕雯珺房外蹲点啊必要的时候说不定还可以来个促膝长谈
二、当个乖巧的小师妹,该干嘛干嘛,跟着丁泽仁准没错
三、试图从朱正廷那儿深入的了解一下毕雯珺
四、关注一下狐妖的消息,也许问问官差、街坊或者云家人
/ 正文 /
毕雯珺心中藏事,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朱正廷端正斯文的进食,却让人难以窥透他的内心,丁泽仁心无旁鹜吃早点,无人搭话他也乐得不开口。
妳顾着东瞅西看的观察四下的动静,四个人好端端一顿早饭竟是吃的一点儿交流也没有。
搜索客栈的那队官差声势浩大的东翻西找一阵子后,似乎无所斩获,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议论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关于狐妖的、关于云家的、关于作祟不作祟的,听得妳头疼。
「师兄,他们这是没找着那什么狐妖吧?」
丁泽仁嘴里还塞着包子,皱着眉头含糊的答话,「妳管人家哪,好好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子里太多的猜测,妳开始觉得大师兄这反应不大对劲儿,他一向是以急公好义出了名,遇上这等事情绝不可能袖手旁观,纵是别人嫌弃他多管闲事,他也只会瞪着眼睛嚷嚷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师妹妳别拦我!」然后非把事情解决了才走。
师兄奇怪,毕雯珺也怪,这难道是怪到了一条道上才成为朋友的?
妳撇撇嘴,下意识地看了朱正廷一眼。
四目相交,儒雅的公子朝妳一笑。
即便嘴角泛吃包子沾上的油渍,这一笑的杀伤力还是不小。
「吃饱了,妳们慢用。我先回房整理东西去。」毕雯珺说着吃饱了,走时却揣了个牛肉包子,急匆匆的上楼去。
妳紧紧盯着他的背影,跟着起身,「我也吃饱啦,回房去──」
丁泽仁似乎完全没有发现妳急着跟上毕雯珺的脚步,一把拉住妳,「师妹,妳帮我上街买点儿东西吧?」也不等妳拒绝,他就把钱袋塞进妳手里,「都是路上用的,妳最好也置办点儿自己需要的,女孩子家的东西我不大好意思挑……也不懂,还是妳自己看着买吧。」
「我也一起吧。」吞下最后一口包子,朱正廷慢条斯理的擦了嘴,完全看不出来他竟是妳们四个之中吃了最多的那个,「正好我也想上街一趟。」
他笑瞇瞇的模样十分体贴,让妳把拒绝的话全吞进腹中。
每一次看朱正廷,妳都是同一句话:美色误人。
庆阳城随便一条街,可都比师门山脚的小城市集繁华多了,吆喝声、叫卖声、妇女们谈笑声……妳十分享受这种烟火气息繁杂的氛围,比山中的清冷更叫人有活着的真实感。
人毕竟还是群居才能存活的物种。
「小九姑娘。」
「嗯?」妳恋恋不舍的把眼神从缝制十分精美的香囊上挪开。
朱正廷却并没有看妳,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不远处两个神色焦灼的官差,「对于狐妖,妳了解多少?」
「啊?」完全没有预料到他竟会与妳谈论狐妖的话题,妳愣了一下,「…不多,就是从文献纪载上看见过。」
朱正廷勾了勾嘴角,垂下眼帘,「狐五十岁,能变代为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或为丈夫与女人交接。能知千里外事,善蛊惑,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则与天通,为天狐。」
「不过狐妖惑人大多只是传说,倒没听说过确切抓到狐妖作祟的案件。」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些,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头说了下去,两人的步伐也随之缓了下来,慢悠悠的穿梭市井,「更多百姓更偏向于信奉狐仙,特别是北方。」
北方。
妳像是抓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整个人精神起来。
「庆阳城接近北地,恰好在狐妖信仰的分布范围之内。」
妳看着朱正廷,开始思忖他的用意。若是谈论狐妖一事,刚才饭桌上为何不说?是忌惮官差在场?还是认为在丁泽仁、毕雯珺面前不方便提?
见朱正廷还要继续分析,妳抿了抿唇,向卖杂货的摊子靠近,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婶子,这包袱巾怎么卖?」
谁知卖东西的大婶正和隔壁摊聊的热烈,全然没有意识到生意上门──
「云家那小公子斯斯文文的,哪儿可能上山里得罪了大仙。」
「得罪倒不一定,要是给大仙看中了?」
「唉唷!妳别说!这还真有可能!」
「是吧!要我说,小伙子长得是真俊,被看中了的可能性还是比得罪更大一些。」
妳喊了几声,那二人听都没听见,颇为尴尬。
再回头,朱正廷似笑非笑的看着妳,即便带着几分嘲笑的意味都还是好看的让人生不出气恼来。
「欸妳就不觉得哪儿不对劲?」他问,竟透出几分八卦的意思,笑嘻嘻的。
妳翻了个白眼,「哪儿都不对劲好吧。」尤其那俩大婶顾着聊天不要生意最是不对劲。
「那妳说说。」他推推妳的肩膀。此刻比矜持斯文的模样不知道鲜活了多少。
五官俊秀精致的公子无论什么表情都是好看的,即便在喧嚣的集市,偶有莽撞者纵马而过卷起尘土飞扬,都染不上他衣襬的哪怕一角布料,二人并肩而行,光是站在他身边都令妳觉得超然尘世之外,朱正廷单独与妳相处时,竟比妳们四人共处一室那一次更加真实,更多些烟火气息,竟还仗着宽袖的遮掩,悄悄牵妳的手──若是话本,此处该是这般发展。
又想多了,这充满罪恶思想的脑子。妳懊恼的槌了下自己的头。
「妳说啊。」朱正廷察觉到妳的愣神,不解地催促妳。
妳清清嗓子,强迫自己认真梳理思绪,「小二哥说,云家是前几日请来的道士,神神叨叨不知有几分本事,可见这道士可能不是本地人,或者在本地不大出名,也就是云家病急乱投医了。」
「此地百姓多信奉狐仙,他却说是狐妖作祟。」朱正廷抿着唇思考,似乎也对所谓狐妖祟害云家公子一事有些兴趣。
「且还声势浩大的捉狐妖。」说这话的时候恰好经过那俩说话的官差,妳忍不住朝他们看了过去。
「那晚确实是奇怪。」其中一人道,愁眉苦脸的,「大仙怎会闲来无事在云府作祟,虽然那道士胡乱搞了一通之后确实是赶出一只大狐狸来,王大人才命我们上前抓捕。」
「抓大仙啊?」另一个表情凝重,闻听至此忍不住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模样。
「那可不是!要让我老娘知道可不得打死我,冒犯大仙了这下子。」
「老李头说你受伤,是大仙挠你了?。」
「那哪儿能叫做挠?大仙朝我扑过来也不过就是胡乱蹬了几下子,都没留下什么伤,过一晚上就不见痕迹了。」
另一人还想再问,突然发现妳和朱正廷从不远处看过来,似乎也正听着,一扯捉狐妖的那人就走,「咱们回衙门说,大街上人多嘴杂的,保不齐给谁听了去。」
妳扯扯嘴角。这话说给谁听的,倒是好笑。
妳回头正想跟朱正廷说一会儿妳们还是先办正经事再推敲狐妖的事儿,却见他望着那俩官差离去的方向发愣。
这还是自打昨天第一次见到他之后,第一次见他脸上不带笑。
妳记得大师兄给妳形容过他这俩故交,一个很坚强、很有能力,却温柔的令人心疼,另一个看着清冷,却十分够义气,特别有原则。
「公子?正廷哥?」妳小心翼翼的唤他。
朱正廷眼中的怅然若失和低落没来得及收回,便被妳直直闯进了眼底,他的眼神太过悠远,彷佛并不是在看着离去的官差,而是透过他们,想起了谁,或者想起了什么。
若说他的双眼初见如一涧映水桃华,此刻便似秋末一山银杏枫木开遍,清风掠过,满地萧瑟黄叶堆积。
【妳的下一步,该怎么选择呢?】
一、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感伤,转移话题。
二、委婉的关心
三、装作没有发现他的脆弱。「走吧先把正经事给办了再聊。」
四、给他买一串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