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Q】歲月成碑 (黑月) 上

*HQ,排球少年同人

*玻璃渣小心

*後面一定會有HE (大概吧 (我很沒信心

*這就是為什麼我不寫我愛的CP,因為總是會不小心虐了

*成年後就業私設,慎入  ( 文中還沒提到所以先說一下私設日向、孤爪大學畢業過後回高中擔任教練  )



他不是蒼空上翱翔的鷹隼。

也不是夜闌林深處虎視眈眈的猛鴞。

他只是垃圾場之中和烏鴉不死不休的貓,有自己的驕傲。

 

「來嗎?阿黑。」這個問句讓他愣了很久。

久到孤爪研磨都以為他掛電話了,才訥訥開口,「……你,還找了誰?」

「嘛,畢竟是跟翔陽商量的,當然是先找了烏野,然後還有梟谷……」烏野兩個字擊打在耳膜上的瞬間,黑尾鐵朗便不再專注於電話另一端的聲音上。

 

幾度欲言,卻只能感受到喉結上下滾動,沒有絲毫聲音。

與聲音一併消失的,還有他的呼吸。是排球是烏野還是那個他驟然想起的名字悄悄掠去他的吐息?他已經無從判斷。熟悉的酸脹和麻痺又漸漸從腳底蔓延上來,如同荊棘悄無聲息地束縛他的心臟。

「都過去這麼久了,卻還是低估他的影響,高估了自己的情商呢。」他自嘲地想著,「出息呢?黑尾鐵朗。」想像鏡片之後的那雙眼眸現在會是哪般模樣,他做不到。腦中的畫面就像是壞掉的中古電視,一片模糊。

唯有那天的記憶格外清晰,他還可以想起近在咫尺的沉重吐息,剛打完球格外燥熱的溫度……還有銳利的眼神與冰冷的語言。

 

「……阿黑?」難得絮絮叨叨好一陣子,才驚覺黑尾並沒有給予回應的孤爪研磨停下了敘說,「……你,果然還是很在意吧。」是肯定句。

彷彿他知曉一切。

的確,他知曉一切。

「哈,說什麼呢?」突然的,像是電視修好了一樣,畫面再次出現,是色彩飽和的彩屏,聲音也一併回來了,黑尾鐵朗輕佻的笑著,像是高中時期毫無顧慮那樣的沒心沒肺,「過去這麼久,都該從中學生畢業啦!現在的我可成熟很多喔。」不給電話對面還想說些什麼的摯友任何空檔,他機關槍似的說著,「你要說的我知道了,不就是久違的打幾場比賽嘛,木兔、大地、赤葦...都好久沒見面了,我會到的,詳細你再發Mail給我啊,我快來不及出門了,先這樣。」匡的一聲掛了電話,那個謊說得如此拙劣,研磨卻也沒有再打來追問什麼。

 

這就是孤爪研磨,也許比黑尾還更了解他自己。

寂靜的公寓客廳,燈光因為他甫回家便匆匆來接電話而未曾打開,黃昏透過薄窗簾透進來,昏黃的染了他一身,替三十不到的他平添幾分暮色,「……」黑尾鐵朗緩緩蹲下,彷彿他一直都困在深海之中,只有如此才能夠獲得氧氣──或者解脫,「……月島……」暮氣沉沉的客廳悠悠迴盪著他的聲音,只有他自己的聲音,「螢……」

 

這是一個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碰觸,或者再也不願意想起的名字。

 

直到夕色消失在玻璃之後,客廳重歸幽暗,他才緩緩起身。按下電燈開關這個動作彷彿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沉重的手指、沉重的腳步。

「其實真正沉重的,是回憶吧?」他喃喃自語,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他終究沒有想過,在那一天之後再見面是什麼光景。

那一天,合宿最後一日,和烏野打了最後一場練習賽。他、赤葦、木兔和月島亦一如往常的在第三體育館自主練習。

也是他和月島最後一次站在網子的同一邊,起跳、攔網。

他說不清楚那種「喜歡」是什麼時候發現的,也並沒有想去搞懂這只是年少熱血的一次錯種情根還是雋永溫柔的戀慕,對他來說,只要那是月島螢,就足夠。

可能是腎上腺素過多,可能是多巴胺讓他錯判了形勢,也可能只是月島總彆扭接受他的指導讓他產生了一絲渴望──想聽他說:「我也喜歡你。」

 

黑尾鐵朗吻了月島螢。

就在第三體育館後,夜幕的包庇中。

 

「黑尾前輩,沒想到你的惡趣味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月色輕柔的灑下,黑尾不知道自己是否仍被隱在牆角的黑暗之下,卻清楚地看見銀色的月光輕盈的停留在月島的眼角、髮梢,似點點夏日流螢。

於是他吻了他第二次,虔誠的、輕柔的,甜美的啜吻。

那雙穠纖合度,攔下無數強力扣殺的手用力地把他推開,「前輩。」他聞聲望去,那冰冷的眼神對他當頭澆下的像是盛在冰杯中的伏特加,量少,卻足夠冰冷,帶著誘人的危險香氣,「夠了,這種惡作劇一點都不幽默。」

 

黑尾鐵朗被重重的推向牆面,彷彿自夢中清醒,他只能看著月島帶著那個夏天晚上輕淺的冰涼走遠。

「被…討厭了吧。」那樣寒意森森的眼神。

 

他們直到隔天烏野返回仙台都沒有說話,那之後,也一直沒有聯繫。

直到黑尾畢業、直到月島畢業、直到那事件過後的十一年。

他在那之後也曾交過女友,發現自己對女性感到不耐以後也曾試著與男性交往,但每每到了接吻那一步,他都會想起當年鼻尖濕潤的夏日氣息,還有自己虔誠的唇下,柔軟的月島螢。

 

換過四五個情人,他總是會下意識地拿他們和昔日彆扭的少年做比較,對於那些或男或女的愧疚感如潮水湧升,於是他放棄了戀愛,專注的工作,去逃避那段過往,和所有與他有關的過去。

而事實強迫他去面對,十一年過後的月島螢與黑尾鐵朗。

 

高中畢業以後他仍然會去看音駒高校的比賽──即便是與烏野的,心底深處對排球的眷戀和熱愛暫時性的遮蓋住他對於再次面對月島的畏怯,他回絕與月島碰面的任何可能性。

最了解他和這一切的孤爪研磨,又是為了什麼拋來這一份邀請?

 

電話又響起,晚上九點。

黑尾瞄了眼來電顯示:「雨宮總編輯」,是上司。

「喂您好,我是黑尾。」

「是,關於夏井老師的稿件,我昨天……」畢業後他選擇就讀文科,現在在出版社擔任編輯,他還記得剛就業那會聚會時,列夫誇張地叫著:「真的假的!黑尾前輩居然去當編輯……」被夜久狠狠的巴了一下後腦杓。

 

「如果是月島呢?」那時也才過了五年左右,他忍不住去想像月島的反應。

不,不會有反應的吧?對於親吻了他的我。

真糟糕啊。


看了學弟的黑月文忍不住也想動手寫一些

可是寫什麼都虐的我實在是 (抹臉)  你看吧我連本命CP都可以寫虐我到底 (痛哭

我要想辦法把後半甜回來啦自己餵自己吃玻璃渣好心塞

而且還爆字數了

這個題目本來是我要拿來寫韓葉的啊QW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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