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泽仁X你】青玉案.元夕

* 大师兄古风向有

* 没想到我居然先写了大师兄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被打

* 其实只是今天突发了脑洞,而我刚刚捣鼓了四库全书在线版将近一小时都弄不出个毛来很生气,所以不写作业来写脑洞

* 大师兄X你

* 没有谁比大师兄更适合古风类的文了,虽然我里面还偷渡了另外一个boy,希望不会被打。

* 日常爱着侠气爆棚的小鸡丁儿


/  正文  /


「小贼休走!」长街上响彻一声大喝,热闹的市街随着两人一前一后的经过迸发阵阵惊呼。

一个身穿破旧布衣的男子紧紧的抱着一个包袱,神情慌张,拚了命的向前奔逃。那包袱布巾是淡紫色的,布料质感和他身上相对比,那叫一个天差地远,上头还有精美的绣花──一看就知道是个姑娘家的物什。

 

卖手绢的张大娘看那个男子从她摊子前一阵风般的卷过,倒也不太惊讶,只是嫌弃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李二狗又把工钱给赌光了。」

住在城西一个小破房子的李二狗算的上名人──坏的那种,日常不是做工就是赌博,把工钱赌没了,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就上街偷抢,要是吃饱了还有剩下的财物,那便又全情投入赌博事业之中。

 

看今天这个样子,恐怕是抢了哪个姑娘的包袱,被人瞧见了。

 

「哎?可是我说,追在后头的看着不像是王捕头啊。」张大娘看着一个青年追着李二狗飞奔而去,没来得及看清楚面容,只道这衣服绝不是捕头的形制。

说起来本城的王捕头也是个奇葩,特别的和蔼可亲,不像大家印象中的兵爷、官爷──那都是大爷的嘴脸──王捕头待人和气,动不动就是双手合十与人道谢。

 

他刚刚上任的时候,大家伙还担心这么一个菩萨性子般的捕头,能镇得住那些个地痞流氓小无赖吗?

别说,他还真能!

二狗子要是碰上王捕头带队巡逻,那不管他如何东躲西藏、四处逃窜,看起来动作慢悠悠的王捕头,总是能把他逮出来,绑缚好,给带回衙门。这个时候街坊邻居都会出来看热闹,为什么呢?

哎哟,这位王捕头就是个菩萨性子,总觉得骑着马牵着二狗子回衙门多落人面子,遛狗似的,就一手牵着马,一手押着二狗子,其他捕头跟在一旁,慢慢悠悠的走回衙门。

边走,边耐着性子告诉他应该戒赌、好好工作、振作起来……李二狗简直要疯!每被王捕头逮到一次,都能因为畏惧而安分守己个一两个月。

 

久而久之,居然还成了个谚语:王捕头逮二狗子──有热闹可看!

 

今天没看见菩萨一样的王捕头,倒是瞧见了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小公子,追着二狗满街跑。

一旁卖切糕的江婆婆告诉她,「那是丁家的少爷,出了名的急公好义,八成是撞见二狗子抢劫了。」

张大娘恍然大悟。

 

丁家的少爷,丁泽仁,那也是个有趣的少年。

自小就十分乖巧,读书上进。直到九岁那年的某一天,他堂兄偷偷带他出门玩儿,本来是想溜出城外的,没想到这小孩一到了茶馆就不动地儿了。硬是在茶楼听说书先生讲了一下午的话本,从此以后,画风大改。

 

「下了学,他冲我一抱拳说『先生,告辞!』。」

「课堂上俩学生打架,我还没开口,他倒一脸严肃的把两个人架开,说什么侠以武犯禁。」

「上个月李家搬走,李二公子最后一次来学堂,泽仁语重心长的跟人家说『兄弟,山不转路转,江湖再见。』」

学堂的先生整个人都不好了,就想求求茶馆说书先生还他一个知书达礼,可爱懂事的丁泽仁──不对,也不能说这样的小丁公子就不知书达理,就是多了一点点莫名其妙的江湖气息。

 

而向往江湖的丁公子在张大娘与江婆婆闲话八卦的时候,终于捉住了李二狗。

「丁公子!王捕头正好在隔壁街哪!」看戏的路人见李二狗终于又一次栽了,好心的提醒他一句。

本来还想对着丁泽仁哭穷,想着骗骗这楞头小子就能脱身的李二狗一听,顿时感到绝望,不!不要!不要王捕头!从这条街走到衙门几乎要跨过半座城啊!

 

丁泽仁一听,本想对那人抱拳称谢,但手上还扭着二狗子的胳臂,只能点头致意。

 

其实他追着李二狗子满街跑也没多久,但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街边的红灯笼一盏盏点起,沿着长长的街道明灭,像是一阵东风吹过便满街盛开的红色花朵。

丁泽仁便从夹道的红灯笼之间走过,正气凛然的模样,看煞不少正出门等着晚上看灯会的小姑娘。细碎的娇声软语并没有阻挡丁泽仁前进的步伐,在渐渐多起来的人潮中,他一下子就找见了已经下马步行的王捕头。

 

「多谢。」王捕头见他扭着二狗子,还拎着那个不知道哪个可怜姑娘的紫色布包,只是淡淡一笑,示意后头跟着的捕快接过包袱,他亲自绑了李二狗,牵在身旁。

「不谢不谢。」终于能够抱拳的丁泽仁笑的很灿烂,「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理所应当的。」

 

王捕头也不急着走,只是含笑提醒他,「丁公子元夕时一般都自己出门赏灯?」

「那倒没有。」丁泽仁一开始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以往都和表哥堂哥们一起……」正说着,他突然张大了眼睛,神情有些慌张,「啊!」

 

「还有公务在身,改日再好好谢谢丁公子。」王捕头没等丁泽仁说话,就十分体谅的与他道别,「王某先走一步。」

「啊、啊,不谢不谢,真是举手之劳。」丁泽仁也慌忙拱手,没等王捕头走远,他也赶紧转身就跑。

 

惨了!惨了!

 

天色暗得特别快,丁泽仁几句话的功夫,天已经近乎全黑,但元宵节满城高高挂起的灯笼,像是一条条坠落人间的星河,光影斑斓,恍惚如昼。

家家户户的姑娘、公子、小孩儿都出门来观灯猜谜了,丁泽仁往回前行的步伐越来越艰难。

 

「那,咱们傍晚点灯前,茶楼见。」他还记得前几天这么对妳说,现在天都黑了,花灯全点上了,他还在茶楼的好几条街外努力的在人群中挤着前进,还得小心别一脚踩到哪个四处乱窜的小孩。

 

让姑娘久等,那可不是侠士该有的作风。

 

他路过卖香囊的摊子,想给妳挑一个当作赔罪,看了老半天,却只能搔搔头很困惑的看着老板,「姑娘家都喜欢哪种啊?」最后买了一个蓝色的,一个浅粉色的,想着总有一个妳能喜欢,剩下这个就带回家给妹妹。

 

正走着,又经过一个卖小饰品的摊子,他一眼就瞧中一根木簪,木簪雕刻的样式虽然朴素,但末端铰着金银丝,还点缀着小巧精致的白玉,二话不说也给包了,小心翼翼地往怀里揣,生怕送妳的礼物给人偷了去。

 

挤过了大的街口,人潮就没那么汹涌了,丁泽仁缓了缓脚步,看见路过的姑娘们无一不是精心打扮,妆容精致,衣服、首饰看起来都是精心搭配的──「她们也是去见心上人吗?」

这个念头他刚刚冒出来,就被自己羞红了脸。

 

什么意中人,哎,他可连一点儿试探的话都没敢对妳说过!这次灯节之约,他可是抱着憧憬的心情来的,没想到第一次单独出门就大大的迟到了。

想到迟到,他又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月光流转,清淡而皎洁,但这一份恬淡却被满城的热闹都给吞吃殆尽。丁泽仁眼看着茶楼就在眼前,耳里听见的是路人的笑语欢声,眼里所见的是衣香鬓影──唯独不见妳的影子。

 

「可是恼了我?」他很懊恼的站在茶楼前,手里还拎着刚买的,也是要送妳的鱼龙花灯。

 

妳其实也没有刻意躲,只是在人群中站久了,见到那么多成群的、成对的人从眼前走过,觉得自己独自一人站在热闹的茶楼门口,看起来特傻、特孤单,于是就走到了一间药铺门口等着。

妳才走过去没多久,药铺老板一家子都出门看灯了,灭了灯笼、落了锁。妳感觉自己彷佛和庆祝着上元节的街道隔离开来。

 

等不着丁泽仁,妳心里是恼的。

这个傻鸡丁,自己约的时间,难不成还能自己忘记?

后来妳听见卖完切糕准备回家的江婆婆,和张大娘闲聊刚刚丁泽仁追捕李二狗的事情,堵着的那口气,突然就散了。

 

唉,谁让我喜欢这么个侠客一样的公子呢。

栽了,栽了。

 

正一个人胡思乱想,妳就瞧见拎着香囊、提着灯笼,怀里还不知道护着个什么包裹的丁泽仁在茶楼门口焦急的张望。

红彤彤的灯笼照的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暖的光辉,明明隔着一段距离,妳却觉得能看见他汗湿的发丝,和熠熠生辉的那双眼──妳总喜欢在他明亮的眼神当中,看自己的倒影,每当妳望着他,就会觉得不只是他眼哩,他心里也都是妳。

满满当当的。

 

妳静静地站在灯火寥落处,不喊他,也不过去。

喜欢一个人似乎就是这样,看着他就感到满足。

 

他似乎感受到妳的视线,猛的回头,就见到他心爱的姑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沉静地站在灯火阑珊处,安稳静好。

妳见他,一瞬笑靥生花,衬整街灯火无色。

他见妳,眸中明暗交杂,似盛着半城流光。

 

「久等了。」他大步流星的向妳走来。

妳向他抱怨,「的确等很久。」

等了你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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